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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人說得無言以對。(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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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人說得無言以對。 (18)

民眾全部在瞬間替換成了黑衣將士,這樣的嚴陣以待,那麽直白地說明,這一場比賽,根本就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陷阱!

那麽也就是說,她那麽小心翼翼地保持這和雲傲天的聯系,其實一切全部都在白邪的眼裏。

“白邪,你想幹什麽!”鳳九歌頓時著急,竟當著所有九重幽冥臣民的面,直呼了白邪的名諱。

白邪也不惱,那一張比魔鬼更邪魅的臉上,微微勾勒起一抹淺笑︰“碧落莫急,只是處理一個叛徒而已。至於另一個擅闖者……夢溪,該當何罪?”

夢溪上前一步,恭敬言道︰“按九宮律,擅闖九重幽冥者,當被送入幽冥司,受刀山火海之苦,百年方休。”

“白邪,我也是擅闖者,你有本事也把我送去啊!”鳳九歌頓時找了急,整個聲調一下子拔高。

她想要沖到他面前去,奈何忘塵只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手中的禁錮將她拉著,她根本沖不過去。

白邪臉上的笑意消弭,明顯地開始不耐煩起來︰“碧落,本君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為了一個外人來挑戰本君的底線,可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什麽外人,他是我夫君!夫君懂不懂!”

那修長的蒼白的手指略擡,聲音冰冷沁骨︰“馬上就不是了。”

鳳九歌一下子失了言語,只覺得那樣語調不高的一句話,卻一下子將她的整顆心都包裹在了一片冰層之中,凍得她只哆嗦。

“是不是,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了算!”一聲冷冷的輕哼,平緩且陰沈,帶著讓人心頭一顫的壓迫感。

一絲怒氣,隱隱浮現在眉頭。那黑的眼中,翻湧著黑色的驚濤駭浪,似乎要將眼中能夠容納的萬物,全部地淹沒。

鳳九歌只覺得腰間一緊,一條帶著閃電的藍色鏈條已經將她的整個腰身給裹住,一扯之間,似乎就要將她給帶到半空之中去。

“啊,不行!”

她的手臂和忘塵的手臂被白邪下了禁制被束縛在了一起,而忘塵站在原地,就像是生了根一般雷打不動。雲傲天若是強行拉扯,她會被兩股力量撕扯成兩半的。

雲傲天也註意到了癥結所在,雙手不禁緊握,那眼中波濤,更加地洶湧澎湃。

“堂堂幽冥閻帝,強人所難,未免被世人所不齒!”朝風一個懸浮飄在了雲傲天的旁邊,小小的身體,稚嫩的面孔和聲音,說出話來卻慷鏘有力,擲地有聲。

白邪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被世人所不齒?這九重幽冥是本君的世界,這裏所有的臣民是本君的臣民。對於你們這些擅闖者,他們絕對希望本君一個也不姑息,全部弄死在這裏才好。而且這世界是強者的世界,弱者只會讓人想要踩在腳下,是得不到同情的。不齒什麽的,你以為本君在乎嗎?”

朝風一下子語竭,整個身體在那怒氣沖沖之中全部虛化成一縷一縷的勁風,在周圍湧動起一個又一個的黑色旋渦。

雲傲天負手而立,懸浮在擂臺半空,與白邪平行對視,眼神之中的冰冷,就像一塊萬年寒冰︰“本尊的帝後,本尊定會帶走,容不得誰不允許。閣下若是想要橫插一腳,本尊奉陪到底!”

“好,本君也早就想領教一下海神之劍的威力。”白邪那蒼白的指間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跳躍著白色的熾光,看起來耀目得緊。

而就在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時間,一道黑影在黑夜之中一閃而過,而後迅速地飄到了鳳九歌他們面前。

那張熟悉的刀疤縱橫的臉,鳳九歌再熟悉不過。

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閆冷火速地跑到了忘塵的面前,緊張地小聲開口︰“你……還好吧?”

那樣遲疑的語氣,似乎是怕自己的這幅模樣嚇著她一般。

忘塵搖了搖頭,冷聲道︰“你就是冷幽王,九重幽冥的叛徒?”

按在忘塵肩上的雙手滑落,似乎有些尷尬地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他看著旁邊朝著他圍過來的離媚夢溪他們,也不解釋什麽了,直接地掏出了記憶盒子。

“莉亞,你不該是現在這副模樣的,不該是這樣的。我要讓你恢覆到從前的樣子……”

說話之間,指尖黑色靈力湧動,直接地灌入那記憶盒子之中。而與此同時,旁邊一方絲帕緩緩飄落過來,帶起一陣香風。

離媚那張嫵媚妖嬈的臉上滿含笑意,款步徐徐而來︰“我說冷幽王,好久不見,也不想人家。”

伴隨著那話音落下的,便是那方緩緩飄來似乎毫無攻擊性的香帕。閆冷卻陰冷地哼了一聲,另一只手迅速地將那方香帕毀成粉蘼。

“離媚,這些小手段,不要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鳳九歌哪裏管他們怎麽鬥,只殷切地在心中吶喊︰快把禁制解開啊,快點啊!

一邊看著這邊混亂的情景,一遍瞅著雲傲天和白邪的對峙,她只覺得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心裏亂成一團麻。

她敢肯定白邪是故意的,故意地將她和忘塵困在一起,那麽誰也跑不掉,閆冷和雲傲天的軟肋都在他手裏捏著。

更讓人頭疼的是,忘塵她是心甘情願地當他的棋子。甚至覺得,他肯讓她當棋子,說明她對他還有用處。

對於這等的情深似海,她想要說服這個被洗腦的女人跟著自己一起跑,簡直就是在做夢。

閆冷的目光極是陰沈,看向離媚三人的時候,那眼中的戾氣,像是要將面前的一切都染上血色一般。

他右手之中的動作未停,那些透明的銀絲仍舊隨著他法力的湧入逐漸地溢出來。

“離媚夢溪金鷹,你們三人的實力我最是清楚,就算你們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最好別多管閑事。”

夢溪聞言,頓時抿唇一笑︰“幽王,你也知道,即便你墜落成魔,實力大增,我們也必須和你對上。帝君的命令,我們不可能違背的。”

“對呀,幽王,你好歹也心疼心疼奴家嘛,乖乖讓我們綁了你,不傷和氣,也好給帝君一個交代呀。”

離媚拋媚眼的片刻之間,一條銀色的小蛇,已經無聲地盤上了閆冷的身體。

363 最疼,不過情深

363 最疼,不過情深

“小心!”

鳳九歌只覺得這兩個字還卡在喉嚨口,就見那條纏繞在閆冷身上的銀色小蛇,還沒到達他的腰部,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道飛快侵蝕得連渣都不剩。

“你們執意如此,那我也不必跟你們客氣了。”

冷冷的話語一出口,閆冷一手拿著那記憶盒子,整個身體在三人圍攻面前,就已經開始虛化起來。

“退後!”夢溪大喝一聲,三人立馬全部退開。

那黑色的霧氣一下子擴散開去,迅速彌漫。

鳳九歌站在一旁幹著急,明顯地感覺那黑霧要殃及池魚了,心裏在這瞬間突然地冒出一團火來,灼燒得體內有些難受。

木之魂和火之魂的力量在心裏叫囂,鳳九歌直感覺手掌心有些發燙起來。

她試著伸手去拉忘塵,竟不費吹灰之力,將她一下子就拉了過來。

好機會!

她想也沒想,立馬緊跟著夢溪他們退開的腳步跳開去,拉扯著忘塵就朝著雲傲天方向奔了過去。

“痛!”忘塵只感覺自己被鳳九歌拉扯的手腕就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火辣辣的痛。她想要掙脫,竟發現剛才輕而易舉能夠壓制的女子,此刻體內竟湧動著一股深不見底的力量。

鳳九歌只以為是自己用力過度將忘塵弄疼了,哪裏想到是火之魂的力量。見到她喊痛,立馬揚起頭沖著朝風喊道︰“接住!”

一個旋風卷過,眼看要將她二人卷了過去。

那方捧著莉亞記憶盒子的閆冷,哪裏肯讓人脫離自己的掌控?不去鬥離媚三人,反手朝著鳳九歌這方抓來。

鳳九歌只覺得自己額上一排一排的冷汗之下,偏偏雲傲天和白邪看似誰也沒動,其實已經在暗中較上了勁,此刻誰要是動一分,誰的輸面就要多一分。

她不由得張口大喊道︰“小火小水!”

那兩個小家夥早已經隱藏了許久了,如今聽到鳳九歌叫他們,立馬兩道身影立顯,小水一張巨大的藍色水罩一下子將她和後面緊跟而來的閆冷隔絕開來。

她見那人停頓半分,這才有時間回轉過頭來道︰“閆冷大哥,你先對付後面的好不好?我和忘塵被捆在一起了,她若出事,我也不會好過的。”

閆冷停頓了半秒,似乎在考察她說話的可行性。直感覺到背後那呼嘯而來的利刺,他才將那記憶盒子直接朝著鳳九歌丟了過來,反手硬生生地接住了金鷹王的勾刺。

鳳九歌伸手接過那盒子,只見上面的機關已經被閆冷用法力全部開啟,那些飄逸出來的銀絲,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逐漸地朝著忘塵的腦袋裏面鉆了進去。

“呃……”忘塵一下子抱頭,漂亮的眉頭緊皺。

旋即,她看著那些一縷一縷的銀絲,臉色卻在瞬間蒼白起來。

那剛剛恢覆的一點記憶,讓她無端端地感到害怕,害怕她記起什麽不該記起的事情。

鳳九歌又不能阻止什麽,只能看著她抱著頭在那裏四處打滾,好像十分痛苦。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被忘塵的手臂拉扯,要摔都變成了兩個一起摔。

本來跑過來幫忙的朝風小火他們,一看到鳳九歌那個狼狽樣,竟然還沒良心地站在一旁笑出了聲。

閆冷對戰離媚、夢溪和金鷹。

小公子朝風帶領著小火小水,迎上了周圍的十二黑衣衛︰“這些人,就交給我們好了。”

而雲傲天和白邪對戰之中,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拉扯變了形,那些湧動的氣浪,一層一層翻湧開去,似乎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兩人周圍的氣焰越發地張揚起來,附近的擂臺看臺等建築,在無形擴開的氣息之中,逐漸地以他們為中心,往四周毀壞開去。

那破碎的建築,在兩人的法力圈交界處激烈碰撞,霎時之間,塵埃飛揚,地動山搖!

而可憐的鳳九歌,不僅要受著旁邊雲傲天他們靈力外洩的波動之苦,還要忍受忘塵打滾將她摔來摔去的折磨。

眼看著那記憶盒子裏面的銀絲全部地鉆進了忘塵的腦海,心想著這樣總算可以松口氣了吧。卻不曾想到身後那兩個動不動就能毀天滅地的魂淡男人交鋒太過激烈,那激蕩過來的餘波,將她這條可憐的池魚一下子給殃及了。

“砰——”

一下子彈開,又一下子撞在一面墻上,那聲音頗為響亮。

鳳九歌正奇怪這裏哪裏來的墻壁,就見她前面攔住她的那水壁流動,漂亮至極。

在旁邊,忘塵,不,莉亞雙手一個法訣式起手,一條魚尾在她身後若隱若現。

這是……已經恢覆記憶了?

也許是鳳九歌撞墻的聲音太大,頓時讓四方交手的人全部地看向她這面來。

雲傲天沈下了眼,有些焦急地喊出了聲︰“九兒!”

鳳九歌將有些火重流出來的鼻血用袖子一擦,咧著嘴沖著雲傲天笑了笑︰“沒事!”

而後轉而對上白邪那雙也快要噴火的眼楮,她自動地忽略掉裏面的濃濃威脅,趕緊對低下頭來。

朝風和小火小水他們遠遠地看著鳳九歌那幅模樣,都忍不住一撫額頭,無奈地道︰“九歌真是朵奇葩。”

說話之間還不忘尋一個刁鉆的角度出招,勢要將外圍攻勢全部守住。

而閆冷自然無心關心鳳九歌有沒有撞到,目光直接跳到莉亞身上,眼中滿滿的全是驚喜。

整整一千年了,他所有的努力,所受的全部的苦都值得了。

那個女子,本就該驕傲地活著,而不是在這裏當他白邪的一顆棋子,一個傀儡。

那放寬心的瞬間,身後的壓力頓時全部落下。

夢溪離媚他們抓住時機,合力一擊,哪裏管閆冷還有沒有心思還擊,直接將他朝死裏弄。

他若不死,那就是他們死了。

閆冷之前和雲傲天鬥的時候已經消耗太多靈力,如今哪裏還受得了如此沈重的一擊?

頓時之間,嘴角剛剛揚起的笑意凝固,他一下子被壓得跪了下去。

“閆冷!”

莉亞眼楮瞬間睜大,控制著水墻的手一下子垂下。

閆冷扯動嘴角,笑意更深了︰“你終究還是,記起我了。”

364 快逃啊,腥風血雨的前兆

364 快逃啊,腥風血雨的前兆

直覺做出判斷,只需要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就連鳳九歌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出手,居然能夠那麽迅速。

木之魂供應能量,將火之魂的威力提升到極致。即便是灼燒得全身難受,卻仍舊在那瞬間出手。

“燙燙燙,快閃開啊!”

話音哪裏有那瞬間竄起的熊熊烈火來得快,準備著對閆冷最後一擊的離媚、夢溪、金鷹三人,被那突如其來的火墻阻隔在外,淩厲揮出的手掌碰到火熱,立馬吃痛地收了回來。

而與此同時,莉亞迅速地結了一個碧藍色的水球,一下子將閆冷籠罩在其中。

隨後,她輕輕的一個招手,那水球就像是聽話的乖孩子,立馬一蹦一蹦地就跑到了她的旁邊去。

鳳九歌渾身燙得驚人,沒有東西壓制火之魂,哪裏能夠支撐長久?

一見閆冷暫時無礙,剛才支撐的勇氣一下子土崩瓦解,頓時之間竟在原地雙腳直跳起來︰“呼呼呼呼,燙燙燙,燙死人了!”

雲傲天聞聲側過頭來看向鳳九歌,眼中的冷光一閃,手中的墨色與藍色交織。

一股寒氣在他的指尖跳躍,瞬間凝聚成團。還沒看著他怎麽出的手,那寒光一閃,就見那成團的寒氣已經將鳳九歌籠罩在了裏面。

“呼,好舒服。”瞬間直襲而來的冷氣,將那高得嚇人的溫度一下子冷卻下來。

鳳九歌看著自己還有些泛紅的皮膚,心裏直後悔剛才自己的手和腦袋怎麽就那麽不聽使喚。

然而這方剛剛落罷,那方爭鬥便迅猛開始。

暗黑的天一下子亮如白晝,那張揚狂霸的白色冥火帶著提純到極致的靈力,一下子讓天地換了背景。

白邪只雙手輕輕一揚,整個演武場的結界就像是不堪一擊的玻璃,紛紛碎落成渣滓,落得滿地都是塵埃沙礫。

而在他的心口處,一團極為耀眼的熾光迅速地增長,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穿透過扭曲的空氣,徑直地朝著雲傲天直攻了過來。

鳳九歌一回頭就見這樣的驚險場景,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她當然知道此刻白邪的目的。之前兩人一動不動,僅僅只是靈力交鋒互相試探。

而今雲傲天剛剛分心幫了她一把,頓時就給了他可趁之機。

對於這個脾氣臭又不講道德的男人,鳳九歌只差沒啐一口呸一聲了。

夫君,小心!

她擡頭緊張張望,卻猛地感覺到包裹在自己身上的寒氣一下子移動起來,倏地將她帶出好遠。

而與此同時,那揮舞的藍色鏈條一下子徑直地朝著那個熾熱的光球劈下。

“哼,死到臨頭還不忘憐香惜玉,你倒是顆癡情種。”

白邪冷哼之中帶著濃濃的不屑,而五指一個反抓,那被雲傲天劈下的光球,竟硬生生地頂住沒破,反而有越長越大的趨勢。

“只可惜,今日註定命喪於此!”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閣下還是不要得意太早。”雲傲天不慌不忙地又是一個法訣起手,揮出的藍色鏈條一瞬間變成原來的兩倍粗。

那藍色光焰夾帶的雷光電閃與那白色熾光交互交纏,倒像是要融合在一起似的。

但是隨著鏈條變粗,那陡然增加的靈力,一下子將那光球震開一個口子,眼看就要劈成兩半。

白邪又是一聲冷哼,緊緊瞇起的雙眼,冷光四溢,危機四伏。

“哼,強撐!”

他伸手在半空一抓,一個比剛才更加大數倍的白色冥火光球又一次在掌心之中形成。他也不攻擊其他地方,一下子往剛才的光球出砸了過去,將那力道同樣增加數倍。

且那動作並未停下一分,一個光球接著一個光球,勢要將那光球的力量堆砌到極致。

雲傲天雙眼陡然一瞇,眼中寒氣電射而出。

那緊抿的唇線,堅毅而性感,看起來又像是帶著殺伐萬千。

他慢慢地將雙手按在藍色的鏈條上,緊握著大喝一聲︰“破!”

聲音響徹天際,渾厚而低沈。

伴隨著的,是那力量同樣渾厚的藍色鏈條,一下子從那熾光的包圍圈中奮力揚起,而後再迅速地落下。

“呵,小兒科。”白邪眼角眉梢挑起一抹輕蔑冷笑。

然而那笑還沒停住一秒,臉上神色陡然巨變。

只見那落下的藍色鏈條一下子分裂開去,那久久不見他亮出來的墨色的海神之劍,竟從裏面徑直冒出,力如千鈞地揮向那足以有一座宮殿大小的熾熱靈球。

剛才是海神之劍的墨氣包裹刑雷,如今是刑雷之中還有海神之劍。

這個男人,居然將自然之力與上古神器結合在了一起……

白邪面上的神色凝重了一下,而後迅速地揚唇笑開︰“倒不像本君想象得那麽弱,只是,還差得遠!”

一個縱身,漂浮空中。

那雙妖異的紅黑色瞳孔,就像是染上了鮮血與烈火,興奮得就像是一個嗜血的惡魔。

那滿頭的紅發肆意張揚,一雙長角上面浮現出一些細致的花紋,似乎都開始鬥志昂揚。

白邪揚瞼,邪魅一瞥。

整個九重幽冥就像是遭受著劇烈的地震似的,開始簌簌地抖動起來。

整個大地在顫抖,那些潛伏在底層的屬於黑暗的魔鬼在不停地叫囂。

夢溪見此再不管自己的身體是否有被灼燒,只有些著急地看向演武場上,那個讓他一直頂禮膜拜的男人,他永遠跟隨的君主。

“帝君這是要召喚冥龍劍嗎?”

“冥龍劍?!”離媚一聽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帝君這是要大開殺戒嗎?”

金鷹王在一旁聽著,那張皺痕明顯的老臉,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我們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叫十二黑衣衛帶著人撤,把那些人全部留在這裏給那個銀發男人陪葬。”夢溪迅速地冷靜下來,下達了最佳命令。

冥龍劍一出,不見血是鐵定不收回的。

那劍魔性重,尤其是在他們帝君難逢對手極端興奮的時候,常常不受控制將周圍大肆毀滅。那種威力,就連他們這些站在九重幽冥頂端的人都不能觸碰其一,更何況其他。

“那冷幽王和忘塵呢?”離媚擡眼望向不遠處的兩人,不由得皺眉問道。

“一個叛徒,一個異族,管他們做什麽!”金鷹王有些不悅地看著離媚,似乎覺得她在浪費時間說廢話似的。

夢溪也趕緊揮手道︰“好了好了,這個時候不要內訌,趕緊帶人走才是道理。至於冷幽王和忘塵,聽天由命,不關我們的事。”

說完,擡起頭來看向兩人。三人目光一交匯便立馬動身散開,火速地朝著四方移動開去。

而與此同時,周圍的所有人都感覺到那詭異的大風狂刮,那劇烈的地殼震動。

朝風忍不住大罵出聲︰“他娘的,這臭男人是要幹什麽啊!”

小火和小水之前還鬥志昂揚的,可是在此刻已經嚇得簌簌發抖,兩個身子縮小,就跳到了朝風的身上躲起來了。

朝風頓時冷下眼來︰“我說二位,你們現在已經化身成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麽膽小?”

“小水害怕!”

“小水莫怕,小爺在這裏呢。來,抱著我,抱緊一點……”

那兩個小東西哪裏管朝風的抱怨,只躲在避風港裏,不出去對上那腥風血雨。

“哼,你們兩個小東西!”

朝風冷哼一聲,卻沒有將兩個給趕出來。

即便嘴上沒說,可是心裏明白。能夠讓小火和小水感到害怕的東西,鐵定不是什麽一般厲害的玩意兒。

更何況說實話,就連他都有些腿腳發軟,就如同那日他剛剛潛入深海還沒有多久就迫不及待地出來一樣。

那種仿佛觸碰到死亡的感覺,令人背脊發涼毛骨悚然。

而且……就連剛剛和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的黑衣衛們也在逐漸地撤下兵力逐漸地往後退出去,這裏面要沒貓膩,哄鬼他都不信。

“你們,不要逃啊,本少爺還沒打過癮呢,來啊!”

他頓時大著嗓門喊打喊殺起來,雙手弄起兩個風暴,一邊走一邊砸,弄出莫大的響動,,這才緊跟著那些人跑了出去。

“唉,說你們呢,跑什麽跑,怕本少爺了是吧!”

他這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至少驚動鳳九歌是沒問題的。

鳳九歌也不是傻子,聽著朝風的話看著那些黑衣衛都朝著外跑,心裏也知道要遭。

這裏地動山搖起來像是沒完沒了似的,地底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地想要冒出來似的。

她心裏也發毛,轉過頭去看閆冷與莉亞,竟見他們也掙紮著往外跑去。

莉亞似乎感覺到了鳳九歌的視線,不由得回轉過頭來,沖她大喊一句︰“快跑!”

說完,閆冷拼盡全力一個縱身,兩個人影一下子消失無蹤。

鳳九歌立在原地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力道直掃向天際!

“啊——啊——啊——”

一聲尖利的慘叫,在空中顫抖著都能夠發出好幾個音節了。

她只覺得背後的脊椎都像是要全部一節一節地斷掉似的,比之前的捏骨重造更是讓她痛苦萬分。

然而底下的那股子威力似乎還沒有消停,她被風刮得連眼楮都不敢睜開,只隨手一指,感覺有股力量拉扯著自己,一下子就將自己拉離了那個壓力集結的中心。

“砰——”

整個人呈大字型撞在了邊緣還沒會毀幹凈的城墻上,而後緩緩滑落下去,摔得她腰酸背疼腿抽筋。

勉強地增開眼楮往上看,這才發現從自己的手上延伸出來一條綠色的藤蔓纏繞在了看臺之上,才會將自己一下子拉了過來。

嘿,沒想到木之魂還有這用處。

鳳九歌渾身疼得齜牙咧嘴的,就連想笑,那笑容都有些猙獰萬分。

她活動了一下筋骨站了起來,想要將手上的藤蔓消掉,這才發現,自己貌似剛剛摸索到怎麽運用,還沒弄清楚怎麽消除……

365 玩火,玩到引火上身

365 玩火,玩到引火上身

技能不熟練,那是會害死人的。

鳳九歌用牙齒咬,用驚鴻砍,那些從手上延長出去的藤蔓,就像是鋼筋鐵骨鑄造的一樣,竟然連點皮都沒傷著一分。

明顯地感覺到身後的陰風陣陣,就像是剛才那股突然冒出的力量一樣讓她頓時之間惴惴不安。

“該死,這什麽破玩意兒啊!”

鳳九歌越弄越冒火,此刻真有一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準備著斷臂自保了。

回轉過頭看向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陰風源頭,只見被毀成一片的演武場正中的地底下,突然冒出了一只巨大的黑色長龍起來。

那鵝頸形的脖子,長著巨大利齒的腦袋,還有那龐大的體型,無一不提醒著眾人,它是一個多麽危險的生物。

而且相比較之前他們在帝閾學院的魔獸森林裏面遇到的九頭蛇王,那簡直就不是一個概念。

一個小蝦米,一個霸王級別,威力也是天差地別。

剛才她被拋上天空,就是這家夥出來的時候尾巴不安分,一下子拍在地上,那勁風就把她沖上了天空。

而此時她回過頭的時機不算太好,恰恰地對上那一雙黑漆漆的巨大眼楮,只覺得自己一個人都沒它眼楮大似的。

想一想,那樣一個恐怖的生物那樣兩只巨大的瞳孔,自己滿滿地塞在它的眼裏,那種感覺,會是怎樣的刺激和驚心動魄?

鳳九歌只覺得自己心裏直發毛,站在原地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麽了。

“火燒,快用火燒!”

雲傲天焦急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而後只聽到“砰砰砰砰”的又是一陣交鋒。

“對對,用火!”鳳九歌被那聲音一下子拉回神來,趕緊地神識一動,用上了火之魂。

玩火她倒是輕車熟路,一下子就竄起了一大片的火焰。她這會兒也不管熱不熱燙不燙了,直接整個火堆全部朝著那冥龍的眼楮給推了過去。

縱使在厲害的生物,眼楮也是它最脆弱的地方。

更何況火之魂的火能夠讓離媚他們都受傷,那威力甚至比火麒麟的天地真火更要勝上一籌。

不出所料,那冥龍眼楮吃痛,果然受不住了,一下子倒退了兩步。

頓時之間,整個地面又沈陷進去好幾尺,看起來似乎要不了多大力氣,就要完全地往裏面塌進去似的。

鳳九歌見此舒了一口氣,卻聽著兩道男聲同時地厲聲罵出了聲︰“笨蛋!”

笨蛋?

罵她?

還是雲傲天和白邪一起罵她?

鳳九歌一時間沒搞清楚狀況,就見剛才退後幾步的冥龍發狂似的朝著她這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過來。

那橫掃的尾巴,一下子拍打到了上面只剩下半邊的看臺,那巨大的石板受不住力,一下子朝著她就砸了下來。

而就在那石板落在她身上的前一秒,兩股力道同時出手,一下子將她拖拽出了那片區域,落在了一個暫時安全的角落。

“你瘋了,怎麽敢對冥龍出手!”白邪二話不說,寒著臉對著鳳九歌就是一頓臭罵。

鳳九歌望向雲傲天,一時之間癟著嘴,顯得怪委屈︰“我怎麽知道,要我用火,我就用火了麽……”

雲傲天一聽,頓時一楞。而後伸手將鳳九歌攔在懷中,擡起頭挑釁地看著白邪︰“本尊的帝後,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近乎霸道地宣誓完畢,他才低下頭,有些無奈有些寵溺地道︰“我是讓你用火將藤蔓燒斷。”

“啊?”鳳九歌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地抽搐起來。

這下好了,玩火玩到引火上身。

“沒事,也怪當時事態緊急,沒給你說清楚。不過是個畜生,發狂了,收了便是。”雲傲天說這話的時候,微擡下顎,望向白邪,眼中神色意味深長。

白邪黑紅色的瞳孔一瞇,危險氣息頓時四溢︰“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臭小子,居然敢放出這種大話來,也不怕閃著舌頭?我九重幽冥的冥龍,豈是爾等說收就能收的?”

“收不收得了,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雲傲天絲毫不讓步。兩人言辭之間,極是激烈。

而剛剛被他們甩開的冥龍因為眼楮被鳳九歌一團火給毀了,此刻看不到他們在那裏,只能利用它那巨大的攻擊力,對著四周做著無差別攻擊。

只見那些本就被毀得七零八落的建築,一時之間全部湮滅成灰。

而沒有障礙的地方,就連土地都要掀起來好幾米。

鳳九歌見此哀嚎一聲︰“要不要這麽誇張!”

白邪雙手抱臂,黑紅眸子裏射出的目光,帶著高漲到極致的興趣勃勃︰“我的小龍兒越發地漂亮了。”

就這肥碩醜陋的樣子,也只有白邪覺得漂亮了。

鳳九歌想著之前自己差點被送去餵它,心裏忍不住又是一陣翻湧。

“可還好?”雲傲天低下頭捧著她的臉,擔心問道。

鳳九歌連連搖頭︰“我皮糙肉厚,沒事的。”

白邪直接跳過兩人的卿卿我我,擡眼望向雲傲天,挑釁地道︰“要收本君的小龍兒就快去,可別告訴本君,你已經嚇得腿軟。”

“白邪你別欺人太甚!”鳳九歌目光一下子清冷起來,帶著隱約的怒氣。

“碧落,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你知道本君有多傷心嗎?”白邪目光一下子黯淡,就連那黑紅的眸子都少了幾分光彩。

鳳九歌心裏一悸,卻沒管那麽多,繼續說道︰“白邪帝君,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碧落。就算我的前生是碧落,那也是前生了。現在的我只是我,是鳳九歌。”

“既然你不願做碧落,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瞬間擡起頭來,那頭血紅的長發,一下子張揚著妖嬈的色彩,一張蒼白的臉,邪魅得就像一個惡魔。

那冥龍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號召,即便是沒有眼楮,也一步一步地朝著這方移動而來。

鳳九歌見此著了急,趕緊地開口道︰“白邪帝君,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你忘了我們剛剛打的賭嗎?”

出手的動作一個停滯,顯然帶著猶豫。

鳳九歌心裏頓時一喜,繼續道︰“剛才的打賭是我贏了,可還差我一個條件呢!”

366 冥龍劍,殺伐萬千

366 冥龍劍,殺伐萬千

夜空沈寂,蒼涼如水。

鳳九歌在略顯寒冷的微風之中,擡頭仰望天空。

半空之上,那道身形高高在上,身上巨大的袍子就像是自己生出巨風,翻湧得獵獵作響。

而那雙黑紅的眸子望向她,透著讓人極為不舒服的緊迫逼人。

旁邊雲傲天的雙手蠢蠢欲動,渾厚的靈力已經在不自覺間溢了出來,鳳九歌卻固執地攔著他,等待著白邪給她答覆。

即便是沒有和這個男人相處很久,即便是自己內心對這個男人有諸多的不滿意,但是除卻把她當碧落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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